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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王ARC-V/隼斗】Distance(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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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由於聖亞斯特萊亞女子學院的學生在週末時間留校的永遠多於能夠回家的,導致了老師們在大多數情況下也不能正常休假。因為這些含苞待放的花朵兒們隨時可能需要幫助。基於此,學院建立了教師輪休制度。

這天,心理咨詢室的值班教師正是克里斯托弗·阿克雷德。

這位被每一位來此咨詢的學生親切稱為『V先生』的男人,此刻正手握裝得半滿的紅茶杯,在茶香的環繞下,享用著在最新一期的學術期刊上刊載的同僚們精心栽培的果實。

將自家學徒主筆的研究報告看完後,V放下手中的期刊,抬頭,14:29:50,他等的人就快到了。起身將書刊放到辦公桌上,短促的敲門聲也在這一刻起,V並沒有感到意外。

14:30:00,他的學弟還是跟過去一樣,近乎刻板地遵守著時間。V微微歎氣,轉身走向咨詢室大門,帶著不會讓人感到不適或緊張的微笑,將其打開『還是那麼準時啊,遊鬥。』

『學長。』門外的紫髮青年穿著質地上好的黑色襯衫,對尊敬的前輩微微頷首。V也回以微笑,隨即注意到了被少年拿在手上的有些過長的風衣。遊鬥並不是習慣穿風衣的人,從上面的磨損情況看,應該是有些年頭的衣服,所以,這件衣服應該不是屬於他的。明白V注意到了手裡的東西,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合居人的衣服……他說晚上會起風,讓我拿著。』

『合居人?』V有些好笑地側了側身,做了個『請進』的姿勢,『學弟什麼時候開始跟別人一起生活的?』據他對遊鬥的了解,想讓他跟誰住在一起,應該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畢竟,他的學弟在大一時期可是因為住宿問題成了學院知名人物的存在。

『有段時間了。雖然覺得這麼說不大好,但跟對方住一起,並不會有那種難受的感覺,而且……我也有自己的考量。』將手中的風衣掛到衣帽架上,遊鬥走到窗邊。正對著花園的窗口不僅能看到合著時節綻放的花朵,而且能觀察到那些活力充沛的學生,是個非常符合V風格的位置,『這裡的環境很好。』

『為了給未來的花朵們營造舒心的環境,學校可是花了大價錢的。』正在倒咖啡的V回答,『舒服的溫室,非常適合她們,不是嗎?』將杯子放在茶几上,招呼游鬥過去。依言而行的遊鬥坐下後端起咖啡杯:『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在學長工作的地方進行對談。』作為圈內有名的心理醫生,V不僅在聖亞斯特萊亞女子學院做心理輔導老師,還在市內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咨詢室,手中攥著的私人名單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物。此前,遊鬥經常出入的便是那間工作室。

『畢竟,這個月適合的日子就剩今天了。』喝完了自己杯中的紅茶,V將杯子放到桌上,『那麼,今天你想談什麼?』

『關於……一個病人。現在,我有些不知該如何繼續進行治療了』游鬥也放下了手中的瓷杯,『那人有很強的領地意識,也因此對「心理醫生」非常不信任。為解決這一情況,我剛開始的努力方向就是構築彼此的信賴關係,我想,當對方足夠信任我時,或許他會逐漸將藏在心裡的話說出口。但,即便獲得了足夠的信任,那個人還是沒有開口……』

『一個對他人戒備的人,即便對心理醫生放下了戒心,也沒將自己的病因說出口……看來,你那位病人是鐵了心地不會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任何人啊。』V結合遊鬥說過的話做出了判斷。

遊鬥也點頭表示認同:『本以為是因為情況特殊,不好向家人開口,若足夠信任,還是會對醫生說的。可惜,實正如學長所言,他是打算將它爛在肚子裡,讓它成為自己一生的噩夢。』

『那麼,你們在咨詢時一般會說些什麼?』既然那人現在還是遊鬥的病人,就意味著他們的治療仍在繼續,可進入死胡同後,他們還能說什麼?

『說實話,這就是讓我感到為難的地方。我想要治好他,所以力求從他的行為和話語中找到蛛絲馬跡。事到如今,我也只是猜道他的病因可能跟飲料有關。最近,他似乎將我當成了抱怨工作的垃圾桶,而不是他的治療師。』『傾聽怨言』雖也是心理醫生工作的一部分,但隼並不是為了這個到他這裡看病的。

V多少能明白遊鬥的想法,學弟希望病人早日康復,對方卻毫不配合,不過:『如果是這樣,我或許能明白那位病人為什麼沒將情況說出口。』他往空掉的杯子裡注入紅茶,『與你第一次見面時,那個人恐怕就沒產生所謂的「戒心」。一開始的戒備,應該是源於對「心理醫生」的不理解。學弟以極為真誠的態度告訴對方,心理醫生並非他所想的那樣,窺探人心,研究其中的病變並以此為樂時,他對你的印象,便只剩下第一眼的感覺了。』

『由第一感覺帶來的後續情感嗎?』他似乎明白學長想要告訴他的意思了,『若真是這樣,我該怎麼辦?』如果隼真的沒有將他視為一個『醫生』,那麼,隼對家人的沉默會延續到他身上。

『怎麼擺脫他嗎?』

『不是的,』遊鬥對V的說法予以否認,『我只是想治好他而已。不管作為醫生,還是朋友。』是的,不僅身為『醫生』的他希望隼好起來,跟隼逐漸成為『朋友』的他,也希望隼能好起來。

『朋友……嗎?』V放下杯子,『我有兩個辦法。』

『學長請說。』

『催眠,這是第一條路。』話音剛落,遊鬥便搖頭拒絕了:『我答應過那個人,除非他同意,否則我是不會對他進行催眠的。』

『那麼,只能選擇第二個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向遊鬥確認一件事,可以嗎?』

『學長?』V過於嚴肅的表情讓遊鬥心生不安,但他還是同意了。收起了溫和表情的V對上遊鬥的眼,從最直觀的窗口讀取自己想要的信息:『你有沒有想過,給他轉醫生?』

被問到的遊鬥瞳孔微微收縮,面部在那一瞬露出了名為『詫異』的表情,隨即沉默。僅是如此,V也明白讀出了『沒想過,對不對?』

『我……』

『並不是說,不可以跟病人成為朋友。』他沒給游鬥說下去的機會,『但這恐怕已不是僅用「朋友」這個詞能說清的問題了。那件衣服,』提到被帶進屋內的風衣時,遊鬥抬頭看了眼,隨即移開目光,『那件風衣,屬於你口中的病人。』這已不是提問。遊鬥知道V得出了他的結論,所以也不再說什麼。

他並不認為自己跟隼有超出『友情』部分的感情,但他必須承認自己在『醫生』這個角色上定位的失敗,所以……學長的任何指責,他都能接受。

『遊鬥,給他轉醫生吧。』

『我……』

『「不要跟病人太過親密;若病人對你本身產生了興趣,立即離開」,』V非常嚴肅地說出這句話,『我想,你還不至於把老師說過的話忘得一乾二淨吧。你若沒忘,換醫生就是最好的選擇。之後,你以何種身份留在他身邊,我都不會過問。』

『……』

『只要你們還被這條關係鎖鏈拴著,情況就不會發生任何改變。』V放柔了聲音,『關於這件事,我想說的只有這些。好了,不要浪費我們寶貴的會面時間,來說些其他事吧,比如……那位蒼小姐怎麼樣了?』


太陽西偏,橙色的柔光透進這間舒心的咨詢室時,遊鬥與V的談話時間結束了。

『遊鬥,』V微笑著將衣帽架上的風衣交給似已有決斷的少年,『路上小心,我說的事情,請務必好好考慮。』

他緊了緊手中的衣物,點頭:『我知道的,謝謝你,學長。——那麼,我先告辭了。』


「我啊……你的身體……全部……」

破碎的話語中飽含令人驚懼的力量,隼便是被這樣的恐怖感覺嚇醒的。神魂未定的人不經意觸碰到身邊的溫熱,下意識以為是夢靨的延續,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但他很快便想起了睡在身邊的人的身份,隨即放軟身子。

這是他無需戒備的人,即使自己一開始並不信任這個人,但在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後,他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人。而且……又一次想起琉璃那過於直白的問題,隼在內心搖頭,別想了,他跟遊鬥……怎麼可能?

望了眼在身邊熟睡的人,發現自己沒把人吵醒後,隼寬了心,他緩緩起身,決定到客廳坐坐,轉換一下心情。令他頗感意外的是,人剛坐到沙發上,便聽到室友用帶著睡意的聲音呼喚他的名字:『隼……』

『遊鬥?』男人有些吃驚地看著身著灰白格子睡衣正揉著眼的紫髮青年,他怎麼……

『做噩夢了?』處尚未完全清醒的遊鬥聲音聽起來有些綿軟,如同一團貓肉球踩在聽者心裡。隼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問:『吵到你了?』

搖頭:『我一直都是這樣,稍有響動就會醒來,跟隼沒關係。』搖了搖清醒些了的腦袋,遊鬥走到隼身邊坐下,『是很恐怖的夢嗎?』

『算是吧……』隼靠著沙發,『是從來沒想過會發生的事情……』

『從沒想過會發生的事?』為什麼會這麼說?認為自己抓住了重點的遊鬥將它重複了一次。臉色有些難看的隼立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輕聲說了句『沒什麼』,試圖打住這個話題。遊鬥卻不願錯過這個機會,低聲問:『這跟隼失眠有關嗎?』如果這次還問不出什麼……

『……』

果然嗎?隼沉默以對的樣子令遊鬥歎息:『我會陪著你的。』即便病人不配合,他也必須盡到自己應盡的責任。溫柔的心理醫生把手搭在隼握成了拳的手背上,『直到你痊愈的那天。』只是過了今天,他便再也不會以『醫生』的身份陪著他了。

『……謝謝。』這個人,真是太溫柔了。

『不必客氣。』感覺隼的心情好了不少,遊鬥將人拉了起來,『現在,回去睡覺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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